《定風波》 北宋 蘇軾
王定國歌兒曰柔奴,姓宇文氏,眉目娟麗,善應對,家世住京師。定國南遷歸,余問柔:"廣南風土,應是不好?"柔對曰:"此心安處,便是吾鄉。" 因為綴詞云。
常羨人間琢玉郎,天教分付點酥娘。
自作清歌傳皓齒,風起,雪飛炎海變清涼。
萬里歸來年愈少,微笑,笑時猶帶嶺梅香。
試問嶺南應不好?
卻道,此心安處是吾鄉。
TUNE: DING FENG BO
“Calming the Winds and Waves”
TITLE: "Handsome men I'd always envy"
-- by SU SHI (1037-1101) (Northern Song Dynasty)
-- Translated by Frank C Yue
Handsome men I'd always envy,
Heav'n favours them with girls
pretty.
She writes her own songs refreshing,
Through her white teeth she's a-singing.
It is like when blows the breeze
The snows fly and the hot seas
Become cool as cool can be.
Returning from a place far-away,
The songster sports a younger face.
Whenever she is smiling
There's southern plum fragrance
beguiling.
I ask of her,
Guangtung shouldn't be a good place to
stay?
By her reply I'm amazed --
Hometown is where the heart settles
down.
Home's where the heart is! 信美而非吾土, 亦可足以長留: 近代華僑心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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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釋:
1. 王定國:王鞏,字定國,宰相王旦之孫,與蘇軾交密。
2. 綴詞:作詞。
3. 琢玉郎:盧仝《與馬異結交詩》:"白玉璞里琢出相思心,黃金礦里鑄出相思淚。"可知"琢玉郎"應指善于相思的多情男子,詞中當用于形容王鞏。
4. 點酥娘:此處指柔奴。
5. 清歌傳皓齒:意指美妙的歌聲從唇齒間傳出。杜甫《聽楊氏歌》"佳人絕代歌,獨立發皓齒。"
6." 云飛"句:意指柔奴的歌能使人的心境歸于恬適安靜。
7." 此心"句:只要心安,便是家鄉。此處也代表了蘇軾的人生態度、價值觀念。白居易《初出城留別》:"我生本無鄉,心安是歸處。"蘇軾當是受其啟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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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、譯文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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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經常羨慕人間那些英俊的男子(這里指王定國),上天應該乞求到美麗的女子和他作伴。清脆的歌聲從潔白的牙齒中傳出,起風了,再熱的大海也會因為飛雪而變得清涼。
從嶺南回來一定會變得更年輕,微笑著,笑的時候還好像帶著嶺南梅花的清香。我問說嶺南這個地方應該不好吧,她卻說:這里是另我心安的地方,是我的故鄉。
4、蘇軾 生平見 ...
5、蘇軾的好友王鞏(字定國)因受使蘇幾遭殺身之禍的“烏臺詩案”牽連,被貶謫到地處嶺南荒僻之地的賓州。王定國受貶時,其歌妓柔奴毅然隨行到嶺南。元豐
六年(1083)王鞏北歸,出柔奴(別名寓娘)為蘇軾勸酒。蘇問及廣南風土,柔奴答以“此心安處,便是吾鄉”。蘇軾聽后,大受感動,作此詞以贊。詞中以明
潔流暢的語言,簡練而又傳神地刻畫了柔奴外表與內心相統一的美好品性,通過歌頌柔奴身處逆境而安之若素的可貴品格,抒發了作者政治逆境中隨遇而安、無往不
快的曠達襟懷。
上片總寫柔奴的外美,開篇“常羨人間琢玉郎,天應乞與點酥娘”,描繪柔奴的天生麗質、晶瑩俊秀,使讀者對她的外貌有了一個比較完整、真切而又寓于質感的印象。
第三句“自作清歌傳皓齒,風起,雪飛炎海變清涼。”這句的意思是:柔奴能自作歌曲,清亮悅耳的歌聲從她芳潔的口中傳出,令人感到如同風起雪飛,使炎暑之
地一變而為清涼之鄉,使政治上失意的主人變憂郁苦悶、浮躁不寧而為超然曠放、恬靜安詳。蘇詞橫放杰出,往往馳騁想象,構成奇美的境界,這里對“清歌”的夸
張描寫,表現了柔奴歌聲獨特的藝術效果。“詩言志,歌詠言”,“哀樂之心感,而歌詠之聲發”(班固《漢書。藝文志》),美好超曠的歌聲發自于美好超曠的心
靈。這是贊其高超的歌技,更是頌其廣博的胸襟,筆調空靈蘊藉,給人一種曠遠清麗的美感。
下片通過寫柔奴的北歸,刻畫其內美。換頭承上
啟下,先勾勒她的神態容貌:“萬里歸來年愈少。”嶺南艱苦的生活她甘之如飴,心情舒暢,歸來后容光煥發,更顯年輕。“年愈少”多少帶有夸張的成分,洋溢著
詞人贊美歷險若夷的女性的熱情。“微笑”二字,寫出了柔奴歸來后的歡欣中透露出的度過艱難歲月的自豪感。“嶺梅”,指大庾嶺上的梅花:“笑時猶帶嶺梅
香”,表現出濃郁的詩情,既寫出了她北歸時經過大庾嶺這一溝通嶺南嶺北咽喉要道的情況,又以斗霜傲雪的嶺梅喻人,贊美柔奴克服困難的堅強意志,為下邊她的
答話作了鋪墊。最后寫到詞人和她的問答。先以否定語氣提問:“試問嶺南應不好?”“卻道”陡轉,使答語“此心安處是吾鄉”更顯鏗鏘有力,警策雋永。白居易
《初出城留別》中有“我生本無鄉,心安是歸處”,《種桃杏》中有“無論海角與天涯,大抵心安即是家”等語,蘇軾的這句詞,受白詩的啟發,但又明顯地帶有王
鞏和柔奴遭遇的烙印,有著詞人的個特征,完全是蘇東坡式的警語。它歌頌柔奴隨緣自適的曠達與樂觀,同時也寄寓著作者自己的人生態度和處世哲學。
這首詞不僅刻畫了歌女柔奴的姿容和才藝,而且著重歌頌了她的美好情操和高潔人品。柔中帶剛,情理交融,空靈清曠,細膩柔婉,是這首詞的風格所。
5、宋朝,蘇東坡因為“烏臺詩案”牽連了很多親朋好友,這些人被罷黜的罷黜。內中大名士王旦之孫王鞏被貶賓洲(今廣西境內),五年后才得以北歸忭梁。老友
相見,免不得一番噓寒問暖、觥籌交錯。席間,蘇軾出于禮節地問王鞏的歌姬宇文柔奴“廣南風土,應是不好?”這話純屬多此一問,因為其時在所有士子的眼中,
嶺南乃蠻荒之地窮山惡水,不好已是共識。然而,柔奴的回答卻震撼了見多識廣的蘇東坡——“此心安處,便是吾鄉。”情深而意長,淡定而斬截。
一句絕對蒼白的話,引出了絕對濃烈的一個回答,進而引出了同樣濃烈的一首詞——蘇東坡的《定風波》。這首詞的下半闋尤為精彩:“萬里歸來年愈少,微笑,笑時猶帶嶺梅香,試問嶺南應不好,卻道,此心安處是吾鄉。”
我想,當年飽經憂患的蘇軾的感慨,更多的來自于柔奴歷盡波劫而風雨不動的安然,而千年之下打動我的則是其中的柔情。也許,僅僅是也許,在宇文柔奴的心中,忭梁不是故鄉,嶺南也無所謂故鄉,真正的故鄉只有一個,王鞏。
這或許是一種含蓄的表白,它雖不象元好問的“問世間,情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許。”表達的直白,卻多了幾分蘊籍和回味。
故鄉是什么?是歸程,是依靠,是無時或忘的思念,是歷久彌新的牽掛。是風箏放飛時手中的線,是千里游子夜歸時的燈。是李隆基的楊貴妃,是皇太極的海蘭珠,是貝多芬的朱麗葉,是歌德的夏綠蒂。
當
年的蘇東坡顯然是理解和推崇這種感情的,否則他也不會在愛妻王弗死后十年還寫下“十年生死兩茫茫,不思量,自難忘。”這樣柔腸百轉的千古絕唱。只能說,其
時他對柔奴的誤讀其實是一種故意的曲解。時下的人們顯然也是理解這種感情的,所不同的是,在整個時代速食的背景下,某些人對這種天長地久正在失去耐心,進
而便有了一種“只可遠觀,不可褻玩”的隔膜。
6、此詞作于元豐八年(1085年)移黃去汝途中。以輕快的筆墨,富情趣與理趣為一體,寫得空靈清曠。
上
闕總寫歌女柔奴。先從其主人"琢玉郎"寫起,然后引出"點酥娘"即柔奴與之相對,譽美之情溢于言表。第三句的"自"字緊承上句而專寫柔奴:"自作清歌傳皓
齒,風起,雪飛炎海變清涼。"其"清歌"所到之處能使"雪飛炎海變清涼",能使人由苦悶、浮躁變得恬靜安詳。此夸張描寫表現了柔奴歌聲獨特的藝術效果。
下
闕寫柔奴的北歸,重點敘其答話。前三句先總的勾勒了柔奴北歸后的神態容貌及精神狀態:"年愈少"、"微笑"、"猶帶嶺梅香"。意在贊美其克服困難的堅強意
志,為下面的答話作了鋪墊。詞的結穴之處也即是"此心安處是吾鄉"的回答,具有深刻的意蘊,既是歌頌柔奴也是在寄寓著自己。
短短幾字道盡了柔奴的寧靜淡遠,睿智豁達。定國系附馬,因受蘇軾詩文案牽連,被放逐南蠻之地。柔奴雖是歌妓,但卻一路相隨,陪伴左右嘗盡堅辛,歷經數載重回京師,只一句“此心安處,便是吾鄉”。
7、1083年,
蘇軾被貶到黃州的第四年,也是朝云來到蘇軾身邊的第九個年頭,她已從一個小女孩長成小小的婦人,而他奔波羈旅的宦海生涯猶自漫漫無涯。近千年之后,我翻看
蘇軾的年譜,看他六十四年的生命中西來東去,南遷北移的足跡,真是辛酸。除了因烏臺詩案被貶黃州的那幾年,他幾乎不曾有過平靜安穩的日子。黃州于他其實是
一個好地方,于宋詞更是一個閃爍著神采的地方。他在那里營筑雪堂,躬耕東坡,在那里醞釀千古絕唱,那一年中有兩件事在遙遠歲月中閃著凄惻而溫暖的光芒。
那
一年,他的好朋友王鞏從被貶的嶺南被召回路過黃州來看他。王鞏是蘇軾的好友,是因為烏臺詩案而受連累而被處罚得最重的幾個人之一,被貶到了遙遠的嶺南賓
州。對于朋友們因他而獲罪,蘇軾心中是很難過的。他在后來為王鞏的詩集作的序中曾說過一段話,真切地記錄了他對于王鞏的感情。當年因為他王鞏被貶,一個兒
子死在賓州,一個兒子死在老家,而王鞏自己也差點病死,蘇軾心中難過愧疚,心想王鞏心里一定對他有所怨恨,都不敢寫信去問候他。可沒想到,王鞏不但沒有怨
恨他,后來還把自己寫的幾百首詩寄給蘇軾,非但不怨,且清平豐融,有治世之音。真正是不怨天不尤人。蘇軾大為感動。被貶黃州前,王鞏有一次到徐州看望當太
守的蘇軾,王鞏和朋友們吹笛飲酒,乘月而歸的瀟灑被蘇軾喻為“李太白死,世無此樂三百年矣。”蘇軾就是這樣的坦白真切,說他可愛那是真的。就連給別人寫序
文他都坦誠如此,也有些小心眼,甚至軟弱。但他從來不虛偽,胸懷敞亮如天地。在王鞏從貶居地返回京城途中路過黃州來看望蘇軾的時候,蘇軾的心情可想而知,
而在這次會面中,重點人物不是蘇軾也不是王鞏,而是一個叫柔奴的女子。
柔奴是王鞏的侍妾,一如朝云于東坡。
當年王鞏被貶出京,只有柔奴隨他前往。柔奴本也是洛陽城中大戶人家的女孩兒,小時候家境不錯,后來家道中落淪作歌女,被王鞏納作小妾,王鞏待她親厚,并未
吃過什么苦。王鞏落難之際,她毅然隨行。在會面的酒宴中,蘇軾見到了這對患難夫妻。于是有了那段著名的對話和那首后來千古傳唱的《定風波》:
常羨人間琢玉郎,天應乞與點酥娘。
自做清歌傳皓齒,風起,雪飛炎海變清涼。
萬里歸來顏愈少,微笑,笑時猶帶嶺梅香。
試問嶺南應不好?卻道:“此心安處是吾鄉。”
蘇軾乍見柔奴,覺得她愈發地美麗,嶺南五年的濕熱與風霜不但沒有憔悴柔奴的容顏,反而讓她更顯嫵媚清麗,生活顯然是艱苦的,歲月如何能像她的笑容還有梅花
的清甜?賓州該是他們的傷心地才對啊,蘇軾轉頭向柔奴,在嶺南生活一定很艱苦吧?柔奴笑著淡淡地說:“此心安處是吾鄉。”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,一語道破了
天機,天機不過就是人心而已。
當年的王郎就被蘇軾稱作“琢玉郎”,是說他多情而瀟灑,天都合該配給他一位靈巧聰慧的會做點酥巧食的女子。柔奴的歌聲如炎日飛雪,荒涼濕熱之地因為有了她
的歌聲而變得清涼,嶺南的梅影映在柔奴的笑容和歌聲里,一花一世界,一心一重天。有這樣的女子,王鞏何幸,有這樣的朋友蘇軾何幸。命運在最大的不公平中有
時會偶爾留下一絲溫暖慰籍的余溫,讓人對這塵世難舍難棄,又好像一些另有深意的安排,一人一事都不是隨便出現的,全看你心智夠不夠來領悟天意。
其實,這句話并不是柔奴首創,白居易說“無論海角與天涯,大抵心安即是家”。可見,柔奴是個知書識理而感性的女子,隨遇而安、洞悉世事是男人的通達心性,
她只是跟隨他而已,與他共進退,這世間最簡單的道理,沒有繁復的心思和衡量,愛是肯定有的,但她亦未多想,多想了必然沒有這般淡然隨意。
1083年,另一件事情帶著更加短暫的甜蜜和深深的憂傷。那一年,朝云為蘇軾生下了幼子干兒。47歲
的蘇軾老來得子,他欣喜亦有憂,寫詩道“人皆養子望聰明,我被聰明誤一生。惟愿孩兒愚且魯,無災無難到公卿。”可惜,干兒一歲就夭折了。小小的孩子長得眉
眼極像他,是他那段日子里歡笑的源泉。蘇軾悲從中來,朝云悲傷欲絕。她的悲傷是遠遠地超過了他的,他還可以慢慢淡忘,而此后她只是愈發地沉靜了,跟著老尼
學佛。朝云從來也未曾以歌舞詞章取悅于他,只有一顆與他相通的心而已,而他看她的眼中更多了夫妻情份的憐惜。
令蘇軾沒有想到的是,和王鞏柔奴的這次會面好像成了一個預言,12年后,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了他和朝云的身上。他被朝廷一貶再貶,她跟隨他,一路跋涉,也來到了梅花盛長的嶺南惠州,而那竟成了朝云的最后歸宿。沒有黃州就沒有蘇軾,沒有惠州也就沒有了朝云,但那是后話了。(折翅荊棘鳥)
8、在蘇軾生活的周圍,能持有這樣一種樂觀通達生活態度的人,也能夠得到蘇軾的特別欣賞。蘇軾還有一首《定風波》是寫給朋友的小妾的,它的序言說:王定國
歌兒曰柔奴,姓宇文氏,眉目娟麗,善應對,家世在京師。定國南遷歸,余問柔:“廣南風土應是不好?”柔對曰:“此心安處,便是吾鄉。”因為綴此詞。——北
宋·蘇軾《定風波》序言
也就是說他的朋友王定國有一個小妾,姓宇文,名叫柔奴,是京都人,但是隨著朋友被貶官貶到廣東,她也在廣東過了那么多年,等她回來以后,蘇軾就問她說:
“廣東的風土應該是很不好的吧?”柔奴回答說:“只要心安,什么地方都是故鄉。”這句話特別得蘇軾的欣賞,(所以)蘇軾就為她寫了一首《定風波》。這首詞
這么說:常羨人間琢玉郎,天應乞與點酥娘。盡道清歌傳皓齒,風起,雪飛炎海變清涼。萬里歸來顏猶少,微笑。笑時猶帶嶺梅香。試問嶺南應不好,卻道,此心安
處是吾鄉。——北宋·蘇軾《定風波》
朋友的小妾的回答太投合蘇軾的脾氣了,不就是蘇軾一生奉行的生活準則嗎?所以,蘇軾才在詞里邊對這位奇女子大加稱賞,并且對朋友有這樣出色的歌女艷羨不
已。
蘇軾特別強調以曠達的心胸來對待生活的磨難。這樣的曠達心胸是非常有好處的,這就是豁達樂觀,對身心健康都特別有利。蘇軾對歌兒舞女的賞識就不僅僅是對方的容貌、聲技,還因為她們的心胸、氣度。
9、如此說來,我還不如古時的歌妓豁達開朗。詩人與知己經歷戰火流離,經歷背井離鄉,經歷世事變遷,而我所經歷的那些困擾又算什么呢?只此一句“此心安處,便是吾鄉”便足以讓我羞愧自責。 “一切都會好的!”,我們異口同聲說。秋去春會來,想那“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”的詩句,然后做個快樂的人,拋棄一切煩憂,做一些自己想做且力所能及的事。閑時聽幾曲老歌,品一杯香茗。
就讓那些“庸人自擾,弄潮逐浪”沉沒于澧水深處,淹沒于蜚云塔的鐘聲。這世間可能存在八面來風,但我不想追求八面玲瓏,我只要隨意、輕松、安康、自由。
你提醒我“紅塵喧囂,世事多變。”我且任它一蓑煙雨,任那湖光瀲滟,只恭養一句:“此心安處是吾鄉”。
蘇東
坡寫過一首《定風波》詞,因為他碰到自己好友王定國一個叫柔奴的歌兒,柔奴跟隨王被謫貶到荒涼的廣東嶺南,后歷經艱苦終于回到京城。他問她,“廣南風土,
應是不好?”這個聰慧的女子回答他:“此心安處,便是吾鄉。”曠達如東坡,也深深折服——“試問嶺南應不好?卻道,此心安處是吾鄉。”
與
柔奴有著相同心靈感應的是另外一個偉大詩人白居易。可能一生的顛沛流離養成了白居易樂天知命的性格,所以他說:“身心安處為吾土,豈限長安與洛陽”。又
說:“我生本無鄉,心安是歸處” (〈初出城留別〉
)。還說:“心泰身寧是歸處,故鄉可獨在長安?”再說:“無論海角與天涯,大抵心安即是家。”白居易反復詠嘆“心安即是
家”,他應該是當時具有“全球化”意識的超前人士。
看著來回奔忙的人們,想著我國獨有的“春運”現象,感慨不已。作為地球村民,我們何不學學古人?此心安處,處處都是故鄉!(丁時照)
蒼蒼倦月 面紗朦朧
移動無止 轉西自東
夜將臨降 皓白嬌容
黎明已近 隱去無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