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 9 March 2013

馬致遠 枯藤老樹昏鴉,小橋流水平沙

枯藤老樹昏鴉,小橋流水平沙 DRIED VINES, OLD TREE -- DROWSY CROWS when day's done, SHORT BRIDGE, TRICKLING STREAM, LONG SANDS and sand dunes


【天淨沙 • 秋思 】 元 • 馬致遠

      枯藤老樹昏鴉,
      小橋流水平沙 (人家),
      古道西風瘦馬。
      夕陽西下,
      斷腸人在天涯。



TUNE: TIAN JIAN SHA ("Sunny Sky Over Clear Sand")
TITLE: QIU SI ("Autumn Thoughts")
-- Ma Zhiyuan (c.1250 - c.1321) (Yuan dynasty)
-- Translated by Frank C Yue


DRIED VINES, OLD TREE -- DROWSY CROWS when day's done,
SHORT BRIDGE, TRICKLING STREAM, LONG SANDS and sand dunes,
OLD ROUTE, COLD WINDS, GAUNT HORSE'S chores ne'er done!
In THE WEST, the DYING SUN --
At LANDS' END, just the HEART-TORN, HOMESICK ONE!



本文主旨是以深秋蕭瑟的景物 (分別用近景、中景、遠景靜態手法),襯托出孤悲無助的遊子,淪落天涯的悲苦淒楚。 在體裁上屬於散曲, 採用 "情景結合" 的寫作手法,前四句寫景,末句抒情。

首句是"融情入景"的寫作手法:
枯藤、老樹」使讀者感到了秋深歲暮;
再由「昏鴉」歸巢感到本文主人翁 深秋歲暮還不能回家,從而引起有家歸不得、飄泊無依、悲涼寂寞的感慨。

次句「小橋、流水、人家」:
是"襯托修辭"的寫法: 兩三小戶人家也有平靜雅居可住。

第三句「古道、西風、瘦馬」:
在荒凉古道上,凜凜西風中,遊子騎著瘦馬,跚跚而行。

本文最後兩句是採用"捕捉形象"來表現主題的寫法:
「夕陽西下,
斷腸人在天涯。」
展現的形象是 餘暉將盡,長夜漫漫,即將降臨,但是孤零潦倒的遊子飄泊天涯、遠離故鄉,還沒有找到自己的歸宿。

「斷腸人」一詞的解釋:
極度悲哀的人,文中的斷腸人是因極度思鄉而「肝腸寸斷」。


此首小令寥寥二十八字中,沒有一個【動詞】

So, my attempted "verb-less" rendition above tries to imitate this. The rhyming scheme is AAAAA, too, a la Ma Zhiyuan's original 'yuan qu' 

following information from the net:

<【原作淺譯】
枯的藤、老的樹、一身暮氣的烏鴉,寫出一派的蕭瑟與黯淡:烏鴉到天黑尚有老樹可棲,流浪天涯的遊子,何處是歸程?
清冷的小橋流水旁,還有三兩戶人家,想必是過著寧靜團聚的日子,自己的家園此時又如何了呢?
漫長的古道上,孤零的遊子,騎著瘦馬,行於凜凜的西風中,怎堪這無止境的茫然?...>  


<【作者簡介】
馬致遠,號東籬(或謂東籬老),能考知的生平事蹟不多,大約是生於宋理宗寶祐四年(西元1255年)左右,據「錄鬼簿」的記載,在三十歲左右,元世祖至元二十二年以後,曾任江浙省務儒學提舉。到四十歲左右(元貞年間),已辭去官職,與花李郎、李時中、紅字公等,合組元貞書會,此後過著「酒中仙」、「風月主」的浪漫生活,不再擔任官職。晚年更以「林間友」、「塵外客」的閒適生活為主,卒年約在元英宗至治元年以後,年壽在七十歲左右。>

 
<馬致遠的雜劇風格豪放,詞采清朗俊雅,而不濃豔,馬致遠的散曲,據任訥所輯《東籬樂府》一卷,收入《散曲叢刊》中,有小令一百零四首,套數十七套,與殘套五套。隋樹森的《全元散曲》則收錄了小令一百一十五首,套數十六,殘套七。而一九八O年,遼寧省圖書館明殘鈔本(存六卷)《陽春白雪》,其中新發現馬致遠三組套曲,又補全三個殘套,故云馬致遠目前共有散曲一百三十多首。作品之多,在元前期的散曲作家中,僅有盧摯與張養浩可與之相頡頏。 至於馬致遠的散曲作品,一向有相當高的評價,雖因雜劇而躋身於元曲四大家之列,然其散曲較之於雜劇,卻是一點也不遜色。《元雜劇六大家略評》中言:「馬致遠是元曲四大家之一,但他的名譽大半建立在散曲上面。」就可看出他以為散曲才真正能代表馬致遠在曲壇上的崇高地位。>

<馬致遠的散曲風格以豪放為主,不過因為作品豐富,描寫題材廣闊,並輔以他傑出的文思才華,所以有多方面的表現與特色。馬致遠在曲壇的價值,是在他擴大曲的範圍,提高曲的意境。以他那種特出的才情,瀟灑的氣概,表現於曲中者,真是渾灑自如,機趣絕妙。他的長處是能適應各種題材的特性,而表現各種不同的風格。他的作品雖多豪放之作,但也有極閒適恬靜的,也有極清麗細密的,因了他複雜的風格,更足表示他在曲壇的廣大。他在元代散曲的地位,正如李白之於唐詩,蘇軾之於宋詞,都是代表那一個時代的浪漫派大詩人。>

<白樸與關漢卿、馬致遠以及鄭光祖四人號稱為「元曲四大家」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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